-芥末奶绿-

亲朋问我的人何在,就说我远游未归来。

赌命(实时完整版)

之前写的比较仓促,有一些地方写的不够细腻,又从新改了一下加上后续发了出来,本来决定这次写完的,还有一点,明天再把结尾写完.

(长篇预警,与前文改动较大)



陆绎今夏等人结束了修河款等一系列案件之后告别了乌安帮的众人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程。行船的日子还算安稳,平时无事的时候,锦衣卫和杨岳一起会从从河里捞两条鲜鱼来吃,运河水清,所产鲈鱼也是极为肥美,再加上及时实用倒也乐趣十足。

在扬州时今夏已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但又念着他二人如今爱到情深刻骨难以割舍,实在是对陆绎提不起半分恨意来。上一辈的恩怨已然如此若是再搭上下一辈的幸福实在是不值。想明了这一点,今夏便想晚上趁着月色偷偷溜到陆大人的房里小聚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他二人均是为上一辈的仇恨所困扰,连话都没怎么说。

今夏想着陆绎出来这一趟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先是身中剧毒又是为火器所伤,好几次险些丧命,那日在城墙之上有因为自己受了内伤,整个人比离京是憔悴了许多,瘦了一大圈。虽说陆绎身为锦衣卫受过种种非人的考验,这些伤对陆绎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今夏心疼啊!

这几日虽然没有怎么与他说话,可是听岑福说这几日他睡得不好,经常一坐到天明,饭也用的不多,中午大杨打的鱼炖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鱼汤,送到他的房中去他也只是喝了几口汤。

今夏想着陆绎伤还没好有没有好好将养身子就要星夜赶回京城,心里早把皇帝老儿骂了几百遍。晚上今夏鼓了极大地勇气进了陆绎的房内,陆绎房中窗户尽数开着,穿堂风吹得烛火摇摇曳曳,吹得今夏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陆绎还未睡下,只着了一件中衣半靠在床上愣神,虽说是愣神可是他的眼中又仿佛古井深潭一般让人看不穿,今夏慢慢行至榻前替他扯过了被子盖子身上。陆绎见他到来眼中立刻恢复了光亮,拉过今夏的手让她坐在自己床边朝她笑道“你来了,近日里过得怎么样?”

今夏咋一碰到他的手就惊觉陆绎的手是那么凉,似乎没有一点温度。转念一想他伤势未愈又是是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一时竟有些生气,不由嗔怪道“这船舱了这般潮湿,你的伤还未痊愈,怎的还要开着窗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陆绎见她生气,知她是关心自己笑着对她说“你也太小看你未来的夫婿了,这点伤算的什么。”今夏轻轻摸了摸他受伤的手臂正色道“我自然知晓你们你们锦衣卫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是就是忍不住为你担心啊。”陆绎听她这话心里一暖,轻轻的揽住了她,陆绎开口道“今夏你如此便是原谅我了吧,你放心,不论是你的仇家还是陆家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什么都不要做,相信我。”

今夏听她此言有些不明其中道理,忙挣扎着起身问他这是何意,陆绎复又揽她入怀,良久才开口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今夏只当他还介怀上一辈恩怨不愿放下,只得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

二人就这么坐了一会陆绎便起身送今夏回去了。“明日就要登岸了,早点休息吧”陆绎言罢又在今夏额上落下一吻,目送她回房去了。

第二日一行人等上岸来换了车马继续赶路,今夏与淳于姑娘作伴一同乘车倒也乐得清闲,正想着与淳于敏唠点家常却不想马车猛地一晃,今夏慌忙下车只看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挡住了去路,这时岑福开口道“来着何人,竟敢拦锦衣卫。”为首那人冷笑一声招数直逼陆绎大喝道“老子今日要杀的就是锦衣卫。”

一霎时双方动起手来今夏本想帮忙应敌,思忖淳于敏不会武功自己三角猫功夫也帮不上忙,还是守在马车周围稳妥些。只见陆绎与那黑衣人缠斗甚酣,交手了数十个回合难分上下,那黑衣人似乎知道陆绎有伤在身,一直紧攻陆绎受伤的手臂,今夏实在着急窜出去想要帮陆绎抗敌却也是被缠住难以分身,这帮黑衣人身手极好,不亚于在场的锦衣卫,陆绎与那黑衣人交手更是难分高低。

陆绎到底是有伤在身难以久战,过了一会不慎漏出破绽,一招不慎被那黑衣人见了空子。那黑衣人长剑袭来,陆绎躲闪不及腰腹间重重吃了一剑。陆绎忍着腰腹间的剧痛,一脚踹在那黑衣人胸前,他听见了长剑离体的声音,也听见了今夏的一声惊呼,可是喷涌的鲜血和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一时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

黑衣人中了陆绎一脚却也是让他伤的不轻,二人均是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岑寿见陆绎受伤又知这一伙人是有备而来忙发了信号弹,黑衣人见信号弹知是援军即到也只得慌忙逃窜。

今夏脱得身来立刻奔到陆绎身旁,方才见他中剑之时今夏也就如不要命一般的要奔至他的身前来怎奈功力悬殊被那一伙人压制的又确实寸步难行。此刻岑福等人也聚了过来,今夏看到陆绎的伤口涌出的鲜血以浸湿了他的半幅衣袍知他必然伤的不轻,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忙把沈夫人留给她的药丸给陆绎服下,低声问着他的情况如何。

官府的援兵随后赶到,本想着一路追下去却听陆绎浅浅的开口“穷寇莫追,这伙人有备而来不可贸然追击。”说完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今夏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忙催促岑福岑寿帮忙扶他上马车去馆驿治伤。岑福和一众官兵留下整理现场,今夏与岑寿先行回到馆驿为陆绎疗伤。

马车之上虽无懂医之人但是岑寿也算是身经百战,替陆绎先行止血,淳于敏本是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脸色惨白靠坐在一旁。今夏看着陆绎涌血的伤口也是失了分寸,深深的无力感传来,今夏除了止不住的流泪只能紧紧的搂着陆绎替他按着伤处。

陆绎虽伤重意识却也还算清楚,朝今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到:“哭的如此伤心是不是怕我死了每人娶你啊。”今夏慌忙按住他的嘴“呸呸呸,不许说那个字,你一定会没事的。”今夏被吓得有些失了神,见陆绎这幅样子那个字她是绝对听不得的。

陆绎原本还有一丝笑意的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偏头咳出一口鲜血来,今夏更是吓得手足无措,慌忙替他顺着气哭喊道“言渊、言渊,你不能有事。”只见陆绎那双原本光华无限的双眼像两只蝶儿一般颤动着,随后见他嘴唇动了动似是对今夏说了“放心”二字便彻底晕了过去,今夏见他没了动静顿时吓得浑身冰冷,只能一遍遍的的喊着他的名字······

待回到馆驿中,医官早已在等候了,本来为了救治方便是要今夏一行人都出去等的,不想陆绎在昏迷中依然仅仅拉着今夏的手,众人也就不好在在说什么。今夏看着医官为陆绎缝合伤口,替他包扎,看着一盆盆清水变得血红,今夏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终于为陆绎妥当的处理好伤口,今夏不等医官说话紧忙问道:大人的伤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危及生命?医官赶忙答道:“陆大人有旧伤未愈,此番伤势颇重,流血太多如是这几天能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如是醒不过来只怕···”

医官的话没有说完今夏也已明白了,安排了岑寿去煎药后就一直守在陆绎床边,看着陆绎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今夏忽然想起来,初见他是他是何等的风姿俊逸,虽然用手铳指着她,她也还是挪不开自己的眼睛,或许先动心的人是自己吧。

比意识先醒来的是陆绎的腰腹的痛感,他本能的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了,今夏眼底的乌青告诫着他今夏这几日的为他担的惊受的怕,陆绎想摸一摸她那可爱的小脸却不想一动她就醒了。

看到他醒来今夏立马说到: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我先替你唤医官过来。今夏刚要起身却被陆绎反手拉住一个没收住扑道了他身上,忧心着他身上的伤口今夏本想挣扎着起身却不想一动便听到了陆绎的痛呼,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了。陆绎见她这般竟有些好笑,轻轻的拉她伏在自己身上,“我没事,如是不想让我伤口裂开你还是别动为好。”陆绎说到,“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休息一会吧。”

今夏伏在他身上怕他吃不消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与他并肩躺在床上靠在陆绎肩上说到“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整整昏睡了两日,我还是唤医官来在为你看看吧。”

陆绎也不急于解释先是轻轻的搂着她才悠悠的开口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有些乏了,你陪我再躺一会吧。”今夏本就见他醒来放了一半的心,又想着医官的话只要这几日醒来就无事了确实也放心了不上,于是二人就这般同卧一榻竟真的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今夏一下子惊醒过来,见陆绎平稳的睡在自己身边又看见陆绎紧握着自己的手才知之前种种不是梦境。今夏轻轻下床替陆绎掖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虽说陆绎已经醒过,今夏还是不放心,唤了医官前来有替他查看了伤势,确认陆绎无碍她才放心,谢过了医官今夏又想着陆绎醒来定然会饿,于是又到厨房替他熬了些粥。

陆绎再次醒来时见今夏不在身边本想起来看看,不想方一起身腰腹就是一阵剧痛甚至渗出了些许血红。今夏端着食盘进屋之时就看到了陆绎半欠着身子一副痛苦的神色,慌忙放下了盘子去扶他。

今夏扶着陆绎靠坐在一边,端来自己熬了许久的粥赖一点点的喂着他吃,此时此景让今夏不禁想起了在严世番的船上陆绎也曾这样为他吃过东西,那时她便想着若是陆大人能一直这样温柔该有多好。陆绎见她神情恍惚,知道她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了,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今夏朝陆绎笑了笑说道“没想什么,你在多喝几口。”说着又舀了一勺粥送到陆绎的唇边,陆绎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吃了,今夏知他伤势严重自然没有胃口,也不强求于他,慢慢扶着他躺下,与他说着他昏迷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说是岑福他们送他回来时差点把马累死了,还有自己见医官替他包扎伤口流的眼泪就像他流的血一般多,还有就是下了圣旨要他伤好在上路,

听着今夏源源不断的说着陆绎觉得自己有了她真是一件幸事,无尽的黑暗中终于有了阳光,听着听着又这样睡了过去。今夏见他呼吸逐渐平稳,知他是睡着了,自己也脱了外袍躺在她的身边轻轻搂着他。几日前见他伤重之时今夏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尚好,他还活着,还能对她笑与她说话,还能被她真实的抱着。今夏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身份悬殊也好,血海深仇也罢,能与陆绎一辈子在一起才是袁今夏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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